“还有那个康季,他也太冷酷无情了,一个好的官员手下的侍卫,一个是那样,两个又是那样,这实在是很不对劲。还有,我们与康方惟并没有太大过节吧,只不过下楼的时候没有让一让他,这就值得阿辉带人追杀过来,直接要取我们性命?”
再嚣张,也不至于嚣张成这个样子。
除非,他们原本就有什么仇。
可是李英云跟彭越是第一次见到康方惟等人。
若真的有什么仇恨,那便是康方惟那边单方面对李英云他们有仇恨。
一个是京城位高权重者,一个是乡野里的小小商女,李英云实在不知道康方惟一方能对她有什么仇恨。
她唯一能给出的解释便是:这个康方惟,便是冯知县背后的靠山。
或许康方惟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但是阿辉沉不住气,既然碰上了,便追上来想要他们的性命。
但是康方惟不想因为一个知县而徒惹事端,所以发现阿辉有所异动的时候,立刻派康季赶过来,阻止阿辉。
李英云想的这些,并不需要细细与彭越说明,彭越都能够明白的。
如果这康方惟真的是冯知县背后的靠山,那冯知县这个靠山还真的挺大。
河道监察史,朝庭一品大员,世袭一等公,真正的王孙贵族、皇亲国戚呀。
李英云难免苦笑一声,似乎她的前路充满了荆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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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回镇上之后,李英云暂时也没时间去管冯大人或者那个康方惟的事情。
葡萄苗被从西域运回来,一直种在花盆里。
虽得悉心照料,但仍有一种养份不足的感觉,那枝叶都是细细弱弱、略略泛黄的。
一进家门,李英云就开始喊,“钱叔,钱叔。”
钱进来跟钱庄氏正在灌装化妆品,听到李英云急切的喊声,他们立刻放下瓶子跑出来。
“英云姑娘,你们回来了。”钱进来道。
李英云点头,急急的问,“钱叔,我让你去租地的事怎么样了。”
钱进来唇角抽了下,“这……”
“你没去?”李英云拧起眉头。
她走的时候就跟钱进来说了,让他一定要租下一块地,等她回来立刻就能将葡萄苗种下。
可是,这件事钱进来没有办成。
“这件事很难办吗?”李英云拧眉问道。
不过是租一块土地,这不是什么难办的事吧。
“对不起。”钱进来低垂着脑袋,十分小声的说。
李英云还是没办法理解,不过是租一块地的事,从她离开进京的那一刻起,到这会儿,已经差不多七天了。
这事究竟是有多难办?
李英云又不怕花银子,她现在只要地,只要能尽快将葡萄苗种进地里。
“钱叔,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说啊。”彭越也跟着问。
这下子,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钱进来的身上。
“那个……就是……我去找村里的地主,可是他不愿意把地租给我,还说我先前租他的地结果又给退了回去,说我不讲信誉。”钱进来说。
李英云……
所以,钱进来是回他们村找地的?
镇上那么多村子,他干麻非要回他们村里找嘛。
这件事明摆着就是他们村的里正在作怪。
“你刚开始去找你们村地主的时候,他是不是同意把地租给你的?”李英云问。
钱进来一怔,“你……你怎么知道。”
李英云扯了扯唇角,就知道是这样。
“我先开始说,可以多给一些银子,青苗费也赔了,地主家的地本来就是往外租的,只有租不出去的才会让他自家的长工干。地主听说可以赔青苗费,又愿意多给一成银子的租子,他很高兴的。可是第二天我准备找几个人把地收拾一下,谁知道地主就不同意了。”钱进来说。
李英云耸肩,事实还不清楚吗?
“好了,钱叔,你跟钱婶先回去干活吧,地的事儿你就别操心了。”李英云说。
不是李英云不肯重用钱进来,实在是这人根本重用不起来,他也就适合干个体力活了。
真不知道这样老实巴交的一个人,怎么养出如玉那么聪明的女儿的。
不,就连大柱、二柱、三柱都是特别聪明的。
李英云先将葡萄苗放置在自家院子里,又嘱咐母亲将先前做好的花肥弄一点掺进养葡萄苗的盆子里,就跟彭越一起出了门。
他们的目标就是离镇大门最近的村落。
略查探一翻,李英云就找到了一个特别合适的地方。
那是一处庄园,据当地的村民说庄主是漳州府的一个什么世家,很早的时候他们就把这里整整五个村子的地全都买了下来。
这边有几个庄头在管,那家人一年到头也很少过来,最多是派个管家来查查帐目、收成什么的。
李英云也找到了庄头,但是租地的事,庄头是不管的,只告诉李英云想要租这片地,就得去漳州府找他们家主子。
不过庄头也跟李英云说了,她想租这块地,怕是没那么容易。
他们家主子买下这几个村庄所有的地之后就一直交由这些庄头打理着,从未外租过。
也因此,附近的村民要么留下来给他们当长工,要么就搬往别地。
这位庄主为人倒也和善,一再要求庄头不许对长工们过于苛刻,每年中秋跟过年还会派人送些节礼给长工们。
因此,愿意留在庄子里的人也算不少。
虽然庄头如此说了,但是李英云还是想去找一上那位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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