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这么一说,其他人也立刻都明白过来。
他们纷纷嚷道,“就是,谁抢你荷包了,你别在这里诬赖好人!”
“对,你空口白牙,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少在这里诬赖好人!”
那几个人说什么的都有。
他们全都有反应,便知道谁也没有抢李英云的荷包。
眼前这女孩是故意这么说的。
可她干什么故意诬蔑他们?原因当然很简单喽。
这女孩,跟黄记酒楼根本就是一伙的!
最先明白过来的那人立刻扭头,往自己同伴手里端着的汤碗上瞅了一眼。
看到汤碗还在,那人总算放心了些。
“端好了!”那人低喝一声,又看向李英云,“再敢诬赖我们,把你送官府去!”
李英云抿着唇,拧着眉,仔细的瞅着那几个人。
好半天,她才摇头,“确实,我看着又有点不像啊。唉,可能是我记错了,对不住啊,几位大哥,小女子一时糊涂,还望几位大哥海涵。要不然,要不然这顿我请?酒楼楼上有雅间,几位挪步雅间,咱重新点菜,全部我请客。”
“没你事,赶紧滚!”带头那人摆手道。
他们还要办正事呢,这会儿也没功夫跟李英云瞎扯。
吃她一顿饭?他们这一次要是成事儿了,能赚不少银子呢,谁会在乎一顿饭。
再说了,要真上楼上雅间去了,重新点了菜,他们还能计较那汤碗里的老鼠?
轰完李英云,那人又看向黄老板,“今天这事,咱们必须有一个说法!你们酒楼可是咱镇上最大的酒楼了,镇上的人吃个饭请个酒啥的,可都在你这里摆桌。可你这饭食有毛病,以后咱们镇上的人还怎么放心摆酒?我们哥几个今天不光是替自己讨一个公道,我们也是替咱们全镇的人讨公道!”
那人说着话,眼睛在整个大堂扫视一圈,陈词慷慨激昂,好像他是在替全镇的人讨公道似的。
如此说,大堂里的人也不淡定了,纷纷开口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倒是说清楚些。”
“就是,我们怎么不能放心在黄记摆酒了?发生了什么?”
大堂里议论纷纷,那人看大家都议论够一圈了,这才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方才,我的一个兄弟已经去请县太爷了,今天这件事必须请县太爷为咱们大家主持公道。”等大家安静下不,吊稍眼那人才说道。
大堂里坐着的食客连饭也不吃了,都睁着两只眼睛看着他们这边的动向。
那人“演讲”完没一会儿,就好像是串通好的,冯知县竟然就亲自带着捕快赶了过来。
李英云看这阵势,扯了扯唇角,这还真是有备而来啊。
若是普通的案件,最多劳动捕快过来。
冯知县这种只知道贪赃枉法,从来不管百姓死活的人竟然亲自来了,谁还敢说这里边没有猫腻?
看到冯知县亲自前来,李英云倒真不急着走了,她得看完这一场好戏。
冯知县拖着肥胖的身体,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喘着气问,“谁报的案。”
“我。”吊梢眼那个立刻大声道。
接着,他上前几步,弯腰行礼,“知县大人,是小人报的案。”
“所为何事。”冯知县假模假式的问。
吊梢眼那人立刻回答,“回禀大人,小人今日跟几个兄弟一起来这黄记酒楼吃酒,结果却在他们上的汤里发现了老鼠!小人们要的是菌茹汤,他却给我们上老鼠汤!还好我们及时发现,没有喝。要是万一染上鼠疫什么的,他们黄记酒楼不是祸害咱们整个镇上的人嘛!
大人,他这黄记酒楼是咱们镇上最大的酒楼,镇上所有的人不管有个什么事,都喜欢到他这里来摆酒。可现在黄记酒楼实在让人担忧。今天他们黄记酒楼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给全镇的人一个说法。”
李英云暗自撇了撇嘴,这话说的,可真是冠冕堂皇。
冯知县竟然还点头,“对,肯定要给一个说法!”
然后冯知县瞪向黄老板,“黄掌柜,做为你们镇上最大的酒楼,你们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汤里竟然煮了老鼠,可见人们酒楼老鼠多到都没地方呆了,跑到汤锅里去了!既如此,那别的食材呢?定然全都被老鼠爬过、咬过、撒过尿吧!你们这是想引起咱们整个漳州的大灾难!”
被冯知县这么一说,事情简直上到一个无法企及的新高度。
大堂上坐着的各位,也都立刻往后倾了身子,好像闻一下面前的食物,就会中毒一样。
还有人嚷道,“这饭不能吃了!”
“何止是不能吃饭!我们已经吃了,你们得让大夫给我们抓药,预防鼠疫!”
“不,得让他赔钱!怎么能只给我们抓几副药了事!”
在场的人越说越过份,好像个个都想通过这件事发一笔横财一样。
还有人提出,要让黄记酒楼关门,免得有谁不知道误撞进来吃了他们家的饭,得了鼠疫传染给大家。
这话一出,立刻有人支持。
冯知县等大家讨论够了,抬眼看向黄老板,“既然这是大家的呼声,冯老板,你就把吃过你家饭的人所有的损失都赔了吧。另外,为了全镇人、全县人、全漳州府的人,你这家酒楼也不能再开下去了,本县必须判你关门停业!”
没一会儿的时间,事情竟然演变成黄老板要赔偿在场所有人,还在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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