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谢氏是钱进来的弟妹,猫蛋、狗蛋更是两个小辈,钱进来如何愿意给他们几个道歉?
“老三,虽然今日这事你占了理,但是你也别太过份。”钱进来冷着一张脸说。
钱进喜一声冷哼,“我过份?到底是谁过份!钱进来,你欺负到我媳妇跟孩子身上,我钱进喜就是不愿意!”
钱进喜的不依不饶,终于把钱进来给逼急了。
他突然一瞪眼睛,用比钱进喜还大的声音吼道,“我管你愿意不愿意!这里是我家,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就不乐意管你媳妇孩子吃饭,怎么了?你家没有吃的还是怎么着!钱进喜,你甭跟我吵吵,今日你掀翻了我家的饭桌,这顿饭你就必须得赔我!”
“那咱们就到里正那里去凭凭理,看到底是谁对谁错!”钱进喜也大声道。
钱谢氏一直站在门口,带着猫蛋跟狗蛋,冷眼旁观着这两兄弟的争吵。
他们吵不吵的,她才不放在心上呢。
钱谢氏在意的,是自已男人为自己出头。
就因为有钱进喜在,钱谢氏自嫁过来,可是半分委屈也没有受过。
钱进喜跟钱进来一起往外走,两个人身上都冒着愤怒。
钱谢氏得意的往钱庄氏那里瞟了一眼,也一扭着,跟着自家男人出去了。
倒是钱庄氏,她有些担心。
今日这事怎么说也是钱庄氏心里对钱谢氏多年来的嫉妒,她才做出这些事的。
钱庄氏就是想发泄一下自己心里的愤恨,气气钱谢氏, 她心里也能舒坦一些。
钱庄氏怎么也没想到,钱进喜竟维护钱谢氏至此。
当然,这也不排除钱进喜想借这件事情,故意跟钱进来闹些什么夭蛾子出来。
事实上,钱庄氏猜的是对的,钱进喜当真是想借着这件事,再闹些什么事出来。
出了钱进来家的门,钱进喜就直奔里长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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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长家也在吃饭,突见钱进喜横眉怒目的冲进来,里长眉头立刻拧了起来。
钱进喜也知道自己冰着一张脸实在不妥,于是他立刻换了笑脸,“里长,吃饭呢?”
“嗯。”里长应了一声。
钱进喜进来时横眉冷目,这会儿却又笑着跟他说话,里长立刻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来。
这钱进喜,八成是跟谁闹了矛盾了。
依着里长对钱进喜的了解,钱进喜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妻子钱谢氏。
所以,里长猜想钱进喜过来,十有八九是为了钱谢氏。
果然,里长才这样猜想,钱谢氏就跟着走了进来。
里长往钱谢氏身上瞟了一眼,才又看向钱进喜,“什么事?”
钱进喜立刻说,“有人欺辱我媳妇儿,里长,这事儿你可不能不管。”
里长一听,果然是钱谢氏的事情。
钱进喜竟然说有人欺辱钱谢氏,里长自然就往歪里想了。
他不禁又打量了眼钱谢氏,一堆乡下五大三粗的女人堆里,这么个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剪裁合身的衣服衬得那小腰盈盈不甚一握。
每次钱谢氏扭着腰在里长面前走过,里长都恨不得扑上去,把钱谢氏抓回来按在他的床上。
所以钱进喜说有人欺辱钱谢氏,里正立刻在心里想,那个欺辱了钱谢氏的人怎么不是他!
还有就是,里长倒想听听,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欺辱钱谢氏?
他们整个村子里谁不知道钱进喜把钱谢氏当个宝一个的捧在手心里?
所以就算村里的男人都觊觎钱谢氏,却没有一个敢对她动真格的,就连那些插科打诨的话,也很少有人与钱谢氏说。
里长心里好奇着呢,就连里长家的也支起了耳朵。
里长轻咳一声,“那你便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是一个村里住着的,还是把事情说清楚些好,免得造成了什么误会,将来大家见面尴尬。”
钱进喜撇了撇嘴,“怎么会是误会!”
然后,钱进喜就把钱谢氏上午到他大哥家,结果他大嫂连一顿午饭也不愿意让钱谢氏吃,还故意跟大儿子说家里半点面粉也没有,只能吃煮野菜的事情跟里长一一说了。
这些话经过钱进喜的嘴,自然被他过滤了一遍。
对钱进喜好的,钱进喜捡着说。
对钱进喜不好的,被他统统删减掉。
里长听出来了,这哪是钱进来对钱谢氏做了什么事?这分明就是一点鸡毛蒜皮不值一提的小事嘛。
里长还想听听,这钱谢氏被人欺辱,到底有多精彩呢。
失望之余,里长拧眉道,“你大哥大嫂这有点过份了吧。就算没有这层亲戚关系,咱们大家好歹也是同村住着。你都带着孩子上门了,孩子们又闹腾,他们家管你们一顿饭能有什么。”
“里长说得是,所以我才说他钱进来太欺负人了!”钱进喜道。
里长夫人其实是有点不同意他们的说法的。
平日里,女人们聚在一起,就是东家长、西家短。
里长夫人多与村里的妇人打交道,自然知道这钱谢氏是个什么品性,还有她教出来的那两个儿子,是个什么品性。
今日之事,里长夫人敢断定,定然是钱谢氏带着自家的两个儿子上钱进来家的门,然后钱谢氏的两个儿子就嚷嚷着要留在钱进来家不肯走,钱谢氏就顺势说在钱进来家多呆一会儿。
这种情况,钱进来还能赶钱谢氏走?必然得留她跟孩子在家吃饭的呀。
里长夫人了解钱谢氏,她觉得钱庄氏必然也是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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