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李英云这会儿就将钱老三与钱老四揭穿,说不定这两人一时急怒之下,把她打一顿,两人就跑了。
所以李英云继续装做信了钱老三跟钱老四的话,她点头道,“如玉知道你们两位叔叔这么关心她,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对了,方才我过来的时候大夫给如玉喂了点水,她已经醒了。你们两位这么关心她,不妨过去看盾她再走吧。反正就这几步路,也不急于这一时不是?”
钱老三想推脱,李英云看他嘴动,立刻抢在钱老三前头说,“方才你还说如玉是你的亲侄女,你们都特别关心她呢。你可别告诉我你们有什么重要的事必须得走。再重要的事,能比你们的亲侄女醒来更重要?再说,只有亲眼看到如玉的确醒了,你们的心才能放下来,才能安心去做别的事不是?”
李英云的这些话,直接把钱老三欲说的话堵在嘴里。
他嘴巴动了动,最终也只能说,“我们便去看看如玉,晚会儿再走。”
“那就请吧。”李英云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是半点机会也不会给钱家这两兄弟的。
现在他们就算想把那包药给扔了,有李英云盯着,他们也扔不了。
钱家两兄弟被李英云看着,回到前面药堂。
当他们看到仍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如玉时,钱老三突然一怔。
他们上当了!
再回头,李英云唇角已经掀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如玉爹,你的这两位好兄弟实在担心药童会偷了如玉的药,去而复反,特意翻墙去后堂查看药童给如玉煎的药呢。”
“你胡说!”钱老三一时着急,脱口而出。
钱老四看钱老三如此说,也立刻跟着开口,“对,你别血口喷人!”
钱老三话出口的时候已经后悔了,只是他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
没想到这钱老四这么蠢,竟然也跟着说了一句。
李英云呵的一声冷笑,“我胡说什么了?我怎么就血口喷人了?你们方才在后院检查药童拿过去的药,咱们可以去把药童叫过来,当面对峙嘛。”
就算没叫药童过来,别人也能听出来,李英云根本没有胡说什么。
钱老三跟钱老四做为如玉的亲叔叔,因为担心药童在如玉的药上做手脚,特意去后面看着药童将药放进砂锅,这多正常了。
就是因为这两个人心里有鬼,所以李英云还没说出什么的时候,他们就一时情急,说错了话。
前厅人多,李英云指出钱老三跟钱老四话里的毛病之后,也不用跟他们兜太大的圈子,如玉可是等着这副药救命呢。
钱老三换了如玉的药,现在那药被藏在他腰上,这可不成。
所以李英云又去看药堂的大夫,“大夫,你方才开的药,药方可还留着吧。”
大夫不解,点头,“还留着啊。”
李英云点了点头,又问,“那药童是按照你开的药方抓的药,又是他亲自拿去煎的,这药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的吧。”
大夫立刻说道,“自然不会有问题!就算这买药的银子是你出的,可也不能随意诬蔑我们药堂!”
李英云脸上仍挂着淡笑,“大夫莫气,我只是觉得钱家这两兄弟离开之后却又翻墙进入后院火房,多有蹊跷,所以才有些一问。”
钱家两兄弟一听李英云把矛头指向他们,立刻瞪圆了眼睛,“李英云,你别胡说!”
李英云呵了一声,“这回这句倒是说得没有毛病。只可惜啊,我这次也是真的没有胡说。如玉她三叔,你敢不敢把你腰里的东西拿出来?”
钱老三下意识就捂了一下自己的腰。
但他又觉得这样不妥,所以又立刻放开。
李英云耸肩,“如玉爹,你可看到了,这钱老三腰里有古怪呢。若是他偷偷将如玉的药换掉什么的,这可是要如玉的命呢。”
如玉爹不信他的亲兄弟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偷药。
可是方才钱老三的反应的确很怪。
所以,如玉爹开了口,“老三,你就把你腰里的东西掏出来,让大家看看。若是李英云攀污你,我们一定替你做主。”
如玉爹都这样说了,钱老三若再不把自己腰里的东西拿出来,就说不过去了。
可若真的拿出来,他偷药的罪名便要被坐实。
虽然偷一包药材,还购不成什么大罪,但他们兄弟以后恐怕是没得做。
钱老三犹豫,如玉爹看过来,眉头也渐渐拧起。
钱老三知道自己就算是再拖也拖不下去的。
他抿紧了唇,一手慢慢往自己的腰包移去。
只是在那手即将探进腰包的时候,钱老三突然一指李英云,“你这丫头,骗我说如玉已经醒了,可如玉根本没醒,你是何居心!”
李英云……
这钱老三,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李英云冷眼看着他,“我若是说:我为了把你们引过来,好当众拆穿你,你怎么反驳?为了反驳我把你腰包里所有的东西都掏出来,以示自己的清白,让大家都知道我不仅诬蔑了你,还有别的企图?”
李英云一句话,钱老三又被逼到不得不将腰包里所有的东西都掏出来的境地。
若真的掏出来,以后他跟如玉爹这兄弟就没得做了,而这药,他也保不住。
与其如此,还不如索性跟如玉爹撕破脸,能保住这包药就行。
要知道,这包里可都是好药,拿去别的药堂卖掉,就算卖不了李英云给大夫的那些银子,也能卖个七八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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