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到处都装饰着红色的缎子,明晃晃的很是热烈,而那秦然的衣服上,更是连丝线都是描金的看起来也是极为贵重了。
马车停在李家的门外,小厮们连忙将一块红毯从门口连接进入门内。
炮竹声喜庆声不绝于耳,那长发入鬓的男子,眉眼中难得流露出温热的笑意。
终究过了今天,她便是他的妻了,即便这一切都是如此的来之不易,即便他机关算尽。
然而就在那红色的靴子迈进那门槛之中,瞧着众人的表情,他吞咽了一下喉咙,便觉不好。
“发生何事?新娘子呢?”
秦然的目光仿佛似一把刀插入进人的身体一般,显得锋利而又可怕。
两个嬷嬷一边流泪一边对着秦然磕着头道:“修撰大人,您饶命啊,我们两个的确守在姑娘门外,一刻也没有动过,可不知道姑娘使了什么妖术,会从房间里逃出去,天地良心,这门是根本没有开过的啊。”
两个嬷嬷痛哭流涕,却完全没有获取到秦然一丁点的同情。
秦然的眼睛里透出着一股肃杀之意,他的拳头紧握,“咯吱咯吱”的作着响动。
“知州府通传了吗?”
“回禀大人……还……还没有……”
底下的官兵一个个都怯怯的,连头都不敢抬起。
紧接着,秦然怒吼一声,脸上的肌肉都在剧烈的颤抖着。
“还不快去找,立刻封锁城门,御赐婚礼,你们把人给我看丢了,看我不要你们的狗命!”
众人惊的皆是瑟瑟发抖,而后急忙连滚带爬的向外跑去,而秦然此刻,并没有急着赶出去,而是慢慢的走到英雄英伟的面前。
兄弟两个,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秦然,连李母也是吓的惊慌失措了起来。
秦然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在一块,他望向二人,声音仿佛从牙齿李挤出来,“你们,两个,知不知道你们长姐去哪里了。”
两兄弟从未见过如此架势,便是连话都快要说不出来了。
“说!”
秦然再次咆哮道,这时候小四看不过去将两兄弟护在身后。
“秦大哥,我知道掌柜的逃婚你很生气,可是你去问问你的那些官兵,这两日他们日日夜夜守在门外,而我们这些人根本连门槛都没有往外迈过,况且你也知道掌柜的性子,她要是想走,又怎么会让我们知道?”
秦然瞪起眼睛,脚步慢慢的移动到小四的面前,声音骇然。
“呵,你倒是学了李英云几分的油嘴滑舌啊!”
小四虽然害怕,然而还是紧紧的将李家兄弟护在怀中,李英云从前吩咐的事情,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而另外一旁的城门口外,气氛也是剑拔弩张,守城的官兵在得到了消息之后,将来往行人一个个的审查,连孩童竟也不放过。
“上面说,今有一女贼偷窃了修撰大人的一件贵重的聘礼,所以今日不开城门,前来的百姓站好队,一个个的审查,马车里的人也都赶紧下来。”
官兵一出此言,百姓们皆议论纷纷了起来。
“这什么事啊,不让开城门不说,还要我们在这排着,哪里有这么多功夫啊。”
“是啊!我娘还急着去京城看病呢。”
“有急事的上前登记,大家一个个的过,理由不充分者不予出城。”
小桃上前探了消息,而后一身湿汗的上了轿子。
“夫人姑娘,这出城恐怕是不可了,不止如此城门口的人都要接受审查,连马车里面也不放过,夫人不然我们先把姑娘藏进富丽府里,然后再想一想办法。”
可就在周清思索之时,李英云却立刻拒绝道:“不可,这样的话,我定会给知州大人带来麻烦,今日我若不出城,恐怕就再无机会了。”
“可……”
然而周清还未来得及开口,李英云那冷如冰的手掌便即刻紧紧握住了周清的手,她神沉着而又坚毅,充满了力量。
“夫人,我李英云从来都不畏惧死,更不畏惧强权,只是我怕的是,我在意的人因我无辜牵连,夫人您若是现下有一丁点的支撑不下去,你定要告诉我。”
然而周清的语气却也是稳重,“英云,我出身将门,你便放心罢,我若是连这一点也支撑不住,那我便不配作为母亲了。”
见到周清如此说来,李英云才稍作放心,她对着小桃说道:“小桃,你去给我寻一把刀或是剪子来。”
“英云姑娘,您莫要想不开啊!”
“无妨!”
李英云脸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倒确实不像要寻短见的模样。
然而就在小桃寻得一副锋利闪光的剪子时,并没有想到李英云,竟拿着剪子锋利的一面直接划破了手腕。
紧接着血液从那白皙的皮肤中冲破而来,那猩红迸溅的四处都是。
小桃没有忍住的“嗷”的一声喊叫了出来。
“怎么回事!”
这一声喊叫,即刻便惊动了守城的士兵。
“夫人流红了,赶快去京中找御医。”
李英云尖着嗓子喊叫了一声,然后即刻钻进了轿子的椅子下方。
周清会意即刻装出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
“赶紧去京城,我要御医救我的孩子。”
士兵们闻讯查看,一见那知州夫人的身下遍是血液在不断的流淌,皆都吓的目瞪口呆。
“这……这怎么办啊!”
“这可是知州夫人,赶紧放人,愣着干什么啊!”
伴随着一声骏马的长啸,李英云一行人总算是逃脱出了海城的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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