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能够想到平日里那个嚣张跋扈,连饮水都要用描金器具的香萍,如今却会变成这般的模样。
而过一会儿,县令也与那秋娘一齐走了进来。
“拜见知州大人。”
俩个人倒是极为知礼的,表面上算是挑不出来任何的毛病。
刘川榆认认真真的查看了审讯的卷宗,然后严肃的问询道:“香萍,你说你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是那秋娘为你出的,此话可当真。”
那秋娘听闻此言,当下便一怔,整个人如同受了极大的震惊一般,戏演得十分的到位。
香萍已气若游丝,她轻轻的点了点头,连目光都是涣散的,“是,那日李英云开了云胭坊,便是秋娘让我将毒物放入口脂中熬制,也是秋娘让我买1凶杀人,这一切都是秋娘的谋划,我不过是一个被利用的棋子而已。”
到了现在这一时刻,香萍已根本就不管那些虚假的姐妹情谊,她知道,她已经彻彻底底的得罪了郡主娘娘,若是还将一切罪责都揽在身上,那么她定是连死都没有全尸的。
“冤枉啊!这真是天大的冤枉!”
秋娘那一双含情目,轻轻的眨着几滴晶莹的泪滴,看起来确实是楚楚动人。
“我与李英云根本就无甚来往,我一不做生意,二不常出门,我为何会与她有这等过节?”
“知州大人,我家秋娘的确是冤枉,平时里她连打雷闪电都惊的如那兔子一般,又怎会有如此多的筹划,反之那香萍出身烟柳之地,又与那些江湖杀手有甚来往,定是她为了脱罪诬陷我秋娘。”
那香萍缓缓的抬起头来,对上那双看似清澈的眸子。
“秋娘,其实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你为何一直搓1弄我与李英云作对,在我看来,你对她的恨意,根本就不比我少上一星半点。”
“啪!”
刘川榆威严的一拍桌子,然后对着那秋娘说道:“秋娘,你原籍是哪里,为何你的户籍上只落在县令大人家,却没有父母的印记。”
秋娘重重的磕个头,然后婉转动人对着刘川榆道:“妾身原是孤儿,自小生长在城南一小镇,靠耍杂技为生,而后妾身的老班主去世了,戏班子也散了,我这才到海城里一茶楼唱曲,而后遇到了县令大人,县令大人可怜我才给了妾身一个容身之所。”
“喏……”
刘川榆眉心一皱,却是并不是十分相信的模样。
“那么你那戏班子从前的人呢,他们都姓甚名谁,你们一起生活多年,不会一点来往都没有吧?”
刘川榆一抬眉眼,那秋娘的目光只是飞快闪烁了一下,而后便迅速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戏班子里的人都是一些贱姓贱名,都是无父无母的孩子,哪里会有人替我们好好的取名呢?便是我的名字,也是我师母随意取的。”
秋娘的一番话,可谓是对答如流,竟完全找不到一丝的破绽,纵然是刘川榆这等,也完全听不出任何的疑惑。
“大人,凡事都要讲证据,我平日里虽因喜爱买些胭脂水粉与这香萍有一些来往,可是我确不是那心肠歹毒之人,香萍……我也不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可是你为何不迷途知返非要把罪责都推到我身上,若你有信件或是证人证明,那我今日便也是认了。”
说完,秋娘又一次的哭了起来,那副模样可真是把县令的心都揉的碎了起来。
“这样下去,看来也是问不出来什么了。”
李英云摇了摇头,表情竟有些严肃。
郡主娘娘听的一头雾水,她不忍问道:“英云,你信这秋娘的话吗?若是你不信她,我便让知州大人再细细审理一番。”
“算了。”
李英云摆了摆手,“香萍毕竟是县令的小妾,又美貌异常,我看再审下去,恐怕会有损知州大人的清誉。”
而与此同时,一直默默无闻的秦然竟也在暗中动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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